有木有什么特别恐怖的故事或者真实经历?

有木有什么特别恐怖的故事或者真实经历?

我上初中的学校离家要走近一个小时的山路,夏天还好,冬天简直就是受酷刑。

乡下的早晨7点,天还没亮,雾气也很大,每次到学校都一头雾水,怕迟到奔命的跑,结果里面的衣服总被汗打湿,坐下来又冷,反正整个冬天我就是流着鼻涕泡渡过的。

有次实在头晕就没去干活,我妈允许我在家写作业。写完作业无聊,就拿我姐的毛线穿竹笋的叶子,我们叫笋壳叶。

穿一串在家门口的院子里拖着玩。

后来我妈叫我去地理拔晚上吃的菜,我就把那串笋壳叶子绑在书包带上。

第二天早上去上学,一开始估计是那叶子被我卡在背上了,可能一路小跑就颠下来了。

没走出多远就总是有哗哗的声音在我后面,我跑它就响,我停下来又没声音,转身又没有看到什么东西,我就猜是什么东西跟踪我。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出声。

如此反复十几次,我的心咚咚直跳,吓得直冒冷汗,想哭又不敢。

就奔命的跑,那个声音就更响了!

过了那段人烟稀少的小路,就是一条大的石板路了,那条路是去学校的必经之路,各个生产队的同学都从这条路集合去学校。

走后面的同学跑上前来问我,你书包上挂笋壳叶干嘛?你要生火做饭吗?妈呀,那刻我才知道,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啊!

有次我家来了客人,我妈给我5毛钱让我和我姐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豆瓣酱。回来的时候,天快黑了,我俩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抠碗里的豆瓣吃。

走到我家房子后面不远处,路的外面是一大片红薯地,我们俩同时听到晞晞嗦嗦的声音,红薯地靠山脚那边一大片红薯叶在晃动,我们俩就好奇,轻手轻脚慢慢移过去,想一探究竟。

天啦,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得魂都没有了,全是蛇啊,一大片,密密麻麻一大片,当时毛孔就立起来了,我俩说话就哆嗦了,我姐直接吓瘫了,豆瓣酱碗也吓飞了,我使出洪荒之力把她往路上拽,我们连滚带爬的回到家。

我好几天手脚都在抖,晚上不敢出门,夜里不敢一个人睡觉,我姐大病了一场。从此哪怕是看到蛇的图片,都得起鸡皮疙瘩。

我们初中学校在一个山顶上,我们班主任老师夫妻俩都在哪里教书,她儿子叫小强,不到20岁,在离学校不远的水库管理处上班。

他20岁生日那天早上三四点钟,小强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名字,以前没有电话。

说是让他去水库的井下打开水库的闸门放水,他叫醒了我们老师说水库派人来叫他去开闸,他去开了就回来买菜。

因为他那天刚好是20岁生日。

这一去到中午都没有回来,下午就来人报信说小强腌死了。

后来我们老师就自责,说应该阻止他去的,谁半夜三更来布置工作啊,应该想到这事儿有蹊跷,后来我们老师夫妻俩就申请调走了。

有木有什么特别恐怖的故事或者真实经历?

我的父亲是个没进过一天校门,老实巴交的农民。

他给我们多次讲过他年轻时期的一场恐怖经历,直到现在,每每回忆起他描述的那个场景时,我的眼前还会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。

七十年代末,还没包产到户那会儿我们家很穷,爷爷长期卧病在床,奶奶早在闹饥荒时就去世了。那时候姐姐才七八岁,我才两三岁,家里的生活来源全靠父母从生产队挣来的工分,每年的口粮总是不够吃。

那一年的冬天,家里又断粮了。

父亲背着口袋去十几里外的二姨家借粮食,二姨家在川水地区,加上家里劳力多,生活要比我们稍微好一些。

父亲借到了二十几斤苞米,为了不让我们挨饿,于是就扛着它连夜往家赶。

因为连个自行车都没有,所以他来回只能步行。

他快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到半夜十一二点了,那时候的街上都还是土路,没有路灯,也没有车来车往,所有的人都早就进入了梦乡。

就在他走到一个叫“张家祠”的地方时,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钻出来了两个壮汉。

他俩把父亲堵在了路中间。

借着月光,父亲看到他们都拿着凶器,一个握着一把匕首,一个拿着一根木棒。

那时候治安特别乱,一到晚上,劫道的特别多,年轻人出门都不敢一个人走,得找个伴壮胆。

父亲心想完了,粮食要是被他们抢了去全家都得饿肚子。

他虽然很害怕,但是本能的紧紧抱着粮食不放。其中一个拿刀在我父亲脸上比划了一下,说东西放下,搜完身再走人。

另一个拿木棒的一把夺过父亲怀里的苞米,开始对我父亲搜身,结果什么都没搜到。

觉着再榨不出什么油水来,拿刀的那个说了声滚。

我父亲虽然吓得浑身直发抖,但是一想到家里正在挨饿的我们,于是就壮着胆子把家里的情况跟那两人讲了一遍,然后求他们高抬贵手把粮食还给自己。

拿着木棒的刚要举起木棒打父亲,突然从黑暗中又传来一个声音:等一下!

我父亲这才看见一棵大树底下还蹲着一个人。

那人闷声说,过来。

我父亲老老实实地朝那人走了过去。

月光下,那个人很壮实,好像一只眼是瞎的,他抱着双臂蹲在地上,面无表情地用仅有的一只眼冷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父亲。然后沉默了一会儿,说,赌一把。

我父亲没听明白,也不敢问,只是低着头弓着腰站在那里发抖。

那人又发话了,说老子今晚想跟你赌一把,给你个选择,选我左手还是选我右手?看你的运气吧,你赢了拿东西滚蛋,选输了挑你一根筋。

我父亲跟他讨饶,他说再啰嗦算你输。

后来,我父亲在他的逼迫下胆战心惊的做出了一个选择:选他的左手。

只听那人哼了一声,然后慢慢的伸出他的右手,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斧头。然后又伸出了左手,左手中空无一物。

我父亲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,就想从拿木棒的那人手里拿过粮食跑路,生怕他们反悔。

就在他拿了粮食刚转身要走的时候,蹲着的人又说了一声站住。

我父亲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这人果然要反悔,但是他又不敢跑,抱着粮食一定是跑不过他们的。

于是他就乖乖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。

那人说,愿赌服输,把你赢了的东西拿走。

我父亲回过头瞄了一眼,他手里除了那把斧头外什么都没有。

正当他疑惑不解时,对方伸长了左手,说把我的袖子撸起来自己拿一块。

我父亲小心翼翼地照做了,当他撸起那人的棉衣袖子后,看见他手臂上全是手表。

那人说,要第几块?说!

我父亲回答说我不要,还是让我走吧。

结果对方不答应,骂我父亲啰嗦,说再啰嗦就翻脸。

于是我父亲低声说了个“三”。

那人果真把第三块表捋了下来给了我父亲,说你小子命大,滚吧!

我父亲这才一口气没敢歇,一路小跑就回了家。

他不认字,在煤油灯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一块啥表,生怕那几个贼人使诈,过几天又会来讨要,于是就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炕柜的最里头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父亲觉着那几个劫道的说的是真话,于是就把那块表从炕柜中取了出来,然后找了个识货的人看了一下,结果那人说这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,按当时的价格,起码值100块左右,而且有钱也很难买到,买它不但需要钱,还需要票,是凭票供应的。

我父亲说,那时候国家职工的工资一个月才36块钱,一斤粮食才一毛多,一斤肉才五六毛,一斤盐巴才一毛三分钱,那一块手表足够我们全家吃三四个月。

从二姨家借来的苞米没多久就吃完了,于是我父亲心一横,就把那块上海牌手表托我舅卖给了他们矿上一个快要结婚的男青年,卖了96块钱。

他用那些钱给我爷爷从一个很有名的中医跟前抓了几副草药,剩下的全买了粮食,然后把借我二姨家的苞米也给还了。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一九八三年。

我父亲说那一年国家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“严打”活动,抓了不少坏人。

有一天,街上突然想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声,他跑去看热闹时才知道是公家押着抓来的坏人们在游街。

坏人很多,有些被绳子捆着,有些戴着手铐,装了三大卡车。

突然,他在其中一辆卡车上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,那人面露凶相,只有一只眼睛,另一只眼睛是瞎的。

我父亲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那人就是几年前在半夜劫道,还让他赢了一块手表的那个人。

那些坏人被游完街后押回了看守所。

我家离看守所比较近,看守所的老所长我父亲也认识。

有一天,我父亲让我妈烙了一打油饼,又买了一只鸡,收拾干净煮熟后拎着那些东西去了看守所。

见了老所长后,他把那个不知名的人的外貌特征给所长详细描述了一下,然后把那些吃的托老所长给那人捎带了进去。

我父亲说,他之所以那样做,是想让他在里面吃两顿饱饭,曾经那些草药救了我爷爷一命。他说他一辈子没占过任何人的便宜,那些吃的就当是还债了。

我父亲说,当年八月份的时候他又见过那人一次,是在公判大会上见到的,开完会后,那人被押赴刑场枪决了。

这是我父亲,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真实经历,他的那一场经历,别说是胆小怕事的他,就算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遇到,恐怕也会怯上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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