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俗话说文人相轻,可是历史上却有一对中唐版高山流水觅知音的绝配,他们就是白居易与元稹。

公元810年八月十五中秋夜,一轮皎月照射着大唐皇宫显得静谧安然。正在宫中翰林院当值的白居易,抬眼望月并未思念家人,反而惦记起被贬谪至江陵的挚友元稹。白居易难解思念之苦,遂将挂念忧虑之情诉诸笔端,挥毫写下了“三五夜中新月色,二千里外故人心。”的经典诗句,酣畅淋漓的秀出其与元稹之间莫逆情深。

那我们又该如何看待元稹与白居易之间的感情呢?且听有书君为你梳理分解。

一,相同文学理念共同开创新乐府运动,是两人友情基础。

白居易,771年出生于小官僚世家。虽然父亲官职低微但受其影响,白居易自幼即勤学苦读誓以通过功名搏仕途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白居易少年及第一时名动天下。

元稹出生于公元779年,其先祖曾是北魏鲜卑皇族,不过到元稹一代早已是没落贵族已无任何影响力。元稹父亲早亡,只靠寡母抚养成人,所幸元稹聪颖过人靠明经科考踏足仕途。

白居易与元稹相差八岁,其友情渊源应追溯到公元803年。两人皆通过科考步入中唐政坛,当年一起参加吏部遴选考试脱颖而出,同时春风得意马蹄疾。两个才情相当之人借同年之谊探讨诗词歌赋,发现两人文学理念颇多契合之处。

唐朝诗星璀璨作品繁多,可白居易与元稹不喜当时诗作只有华美形式,而无现实生活内容。于是两人共同倡导学习旧乐府抨击时政反应现实世界的主流,遂以新乐府为名提议一诗一事一题目,文章合为时而著,诗歌合为事而作。

两人作为中唐文坛巨擘身先士卒创作新乐府诗,尤其是白居易的《卖炭翁》,元稹的《织女词》,淋漓尽致的反应了当时盛唐衰退颓势,身处底层的百姓真实生活写照。

他们欲摒弃诗歌中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之态,重视现实主义之风,不只是他们私下吟诗作对之喜好,而是中国诗歌历史一次重大革命改革尝试。

虽然新乐府运动在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时,以失败而告终,但也确立了白居易与元稹在诗坛中地位,两人合称元白,留下大量现实主义经典之作。

两人文学理念相通同频携手奋斗,应是两人友谊地久天长的最坚实根基。

二,肝胆相照应是两人友谊最强有力支撑。

白居易与元稹初入仕途,不但文学理念相通,就连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政见亦是相同,两人惺惺相惜之谊更浓。

当时盛唐之势衰退,唐宪宗励志中唐复兴。白居易官居翰林学士,元稹则是监察御史,两人性耿直初生牛犊不怕虎,只想为百姓发声抨击时政深得宪宗重视。

可是唐宪宗虽有雄心却不是唐太宗,并不能真正做到广纳逆耳忠言,反而偏听偏信奸佞小人之顺言,由此元白二人仕途屡次受挫。
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元白二人作为政坛新锐,尤其两人经常上书朝廷控告不法权贵平反百姓冤案,怎能不动权贵们的奶酪而被诬陷打压呢?

公元810年,元稹受命访查河南尹房式违法乱纪之事,房式乃初唐名相房玄龄后人,家世背景雄厚根基渊源牵连众多。元稹秉公直言碰触到众多权贵利益,于是被权贵们以仗势欺人之由密告朝廷,迫使宪宗将其召回受审。

元稹奉命返回路过华州敷水驿时又遭横祸。当日元稹先到住进馆驿上厅,随后当红太监仇士良与刘士元也来到敷水驿,他们在宫中跋扈惯了,在外亦想占头份,执意要住在上厅。

按照当时唐朝惯例以先来后到顺序安排住处,更何况元稹乃朝廷命官,而仇刘二人不过是宦官而已,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,元稹皆不应退房让于仇刘二人。

可是刘士元盛气凌人,一脚踹开元稹房门,元稹本乃一介白面书生只会口辩道理,何曾见过如此武夫阵势,只得光脚跑出室外躲避。但刘士元并未善罢甘休,直接追上用手中皮鞭将元稹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,硬生生将元稹赶出上厅。

元稹身为朝廷命官受如此大辱,此事是非对错泾渭分明。虽然众多翰林为元稹申冤,可昏庸的唐宪宗偏听仇刘二人佞言,指斥元稹耍官员威风有失官员体面,欲将其贬谪流放外地。

白居易眼见好友遭难岂肯坐视不理,连续上书三状意欲挽救元稹于水火。尤其他在第三状中言词犀利痛陈,如果贬谪敢于直言铮臣,以后谁还敢直言朝政弊端?如果听任宦官横行霸道,朝臣怎能不寒心?以后谁还会真心为国鞠躬尽瘁?元稹曾直言蕃镇弊端,本已得罪蕃镇之官,现又将其贬到蕃镇岂不是羊落虎口前景堪忧?以后谁还会将蕃镇异动如实禀告朝廷?

白居易痛陈宪宗贬谪元稹的三不可,可一切皆于事无补,宪宗意已决将元稹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。

真正的友谊不是好时的锦上添花,而是危难时的雪中送炭。白居易不惧权贵宦官之势,未考虑自身安危为元稹秉笔直言,其为元稹之心可鉴日月,肝胆相照正是元白友谊最强支撑。

三,诗筒传情是元白友谊联系纽带。

元稹被贬江陵,应是元白相知相惜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分离。江陵地处湖北气候潮湿,白居易时刻牵挂元稹是否能适应南方生活,由此才有了中秋之夜“二千里外故人心”的慨叹。

白居易将诗作由长安传至江陵,心有灵犀元稹和诗一首,以“瞥然尘念到江阴”,感同身受好友远方寄来的牵挂之情。这应是元白二人诗词唱和传情的开端。

元白二人仕途际遇不同,两人一生终是聚少离多,唯有诗词唱和联系你我。元白曾有一段时间同在浙江为官相距不远,友谊甚笃的两人竟然发明了诗筒,也就如今日的快递,只不过两人快递的不是商品,是诗词以及随诗衣物与药品,那是两人之间拳拳关爱之心。

两人生活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赋诗告知对方,雨夜听雨想念了要赋诗,甚至种了一棵树也要赋诗。两人在诗词唱和中,又首创次韵和诗,你来我往中竟赋诗一千多首结为《元白唱和集》,创造了人人艳羡的诗坛唱和奇葩。

那年元稹又被贬通州司马,随后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。身染重病的元稹惊闻好友凶信,遂“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”,贬谪途中的白居易感念元稹牵挂之情,亦是彻夜未眠和诗回应。

诗筒传情虽是元白同在浙江为官时壮举,可诗词唱和却是其一生友谊联系纽带。他们得意时以诗劝诫警醒,失意时以诗排解愤懑,相聚时以诗传递快乐,分离时以诗表达牵挂。

公元831年元稹病逝,白居易痛失好友如失去灵魂,唯有“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”。

白居易与元稹一生因三观契合相知,因肝胆相照相惜,以诗词唱和相连。他们始以诗交终以诗诀,谱写了流传千古的莫逆之交,唯我辈艳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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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谢邀。我用腐眼看。

话说这一对好基友,如胶似漆都不能形容了,这充分告诉我们,感情是可以超越性别的。

于是我们用腐眼来看这对好基友难舍难分的一生。

1、昔作芸香侣,三载不暂离。——语出元稹《酬乐天》。

那一年有两个少年来到长安,那一年科举放榜时有两个名字映入眼帘。那一年他们在秘书省相遇,一个是校书郎,另一个也是校书郎。

如果世上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一场看似巧合的相遇,那么只有两个字:缘分。

芸香辟蠹,于是校书郎又被称为芸香吏,两个芸香吏,可称芸香侣。

这对芸香侣在秘书省如胶似漆地粘了三年,三年后一场考试让他们分开了。

元稹考了第一,授尚书省左拾遗。而白居易也考中了,大约排名靠后,调盩厔尉(周至)。其实周至离长安并没有多远,但这一去,就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。于是元稹难受:逮兹忽相失,旦夕梦魂思。天天做梦都想白居易。越想越难受:只得两相望,不得长相随。他恨不得追白居易而去。想到最后元稹已经入魔了:愿为云与雨,会合天之垂。我是云儿你是雨,缠缠绵绵到天涯。

大约是上天也可怜他们,白居易很快就回到长安,授左拾遗。

一对芸香侣会合天之垂。而年轻的芸香侣,并不知道左拾遗意味着什么。

2、蓝桥春雪君归日,秦岭秋风我去时。——语出白居易《初贬官过望秦岭》

左拾遗也就是言官,最易树敌,何况元白正年轻。他们锋芒毕露,风华绝世,于是一个先得罪了人,另一个也得罪了人。

元稹后来任监察御史,他一腔赤诚,大胆劾奏,再度得罪人。在驿站与宦官争一间上厅的时候,被宦官打伤了脸,结果却是元稹被贬江陵。

此时白居易任京兆府户部参军,上疏为元稹求情,直言“中官有罪,未闻处置;御史无过,却先贬官”,可这封疏根本没有传上去。

元稹在江陵是苦闷的,白居易的母亲也在这时候去世了,这几年对元稹和白居易来说,都是晦暗的。年轻人满腹滚烫的锋利,就这样一点一点被磨平。

元和十年春,元稹回京,又出为通州司马。这年秋,白居易被人构陷,理由是母亲看花坠井而死,而白居易却作《赏花》《新井》诗,其实诗是从前所作,却成为把柄,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。

白居易走到蓝桥驿的时候,看到了元稹留在墙壁上的诗,元稹回京的时候满城春雪,白居易离京的时候,天下秋风。“每到驿亭先下马,循墙绕柱觅君诗。”

从此他们聚少离多,一路前行,一路寻觅着对方的踪迹。

3、云高风苦多,会合难遽因。——语出元稹《酬乐天赴江州路上见寄》

当初说云雨会合天之垂,到如今,云高风苦。

元稹到通州后身患恶疾,几次以为自己必死,唯一能让他动容的只有白居易。

在听说白居易被贬江州的时候,元稹“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”。

在那个离别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年代里,见不到模样,也听不到声音,虽有文字,却也千山万水,只能是漫长的等待。这一时期他们书信往来平凡,诗作被后人称为“通江唱和”。

元稹:远信入门先有泪,妻惊女哭问何如。寻常不省曾如此,应是江州司马书。

白居易:晨起临风一惆怅,通川湓水断相闻。不知忆我因何事,昨夜三更梦见君。

元稹:山水万重书断绝,念君怜我梦相闻。我今因病魂颠倒,唯梦闲人不梦君。

白居易:无身尚拟魂相就,身在那无梦往还。直到他生亦相觅,不能空记树中环。

也许相聚这件事,随着时间越来越长,就越来越失望。

元稹说,就像天上的风和云。天上犹有碍,何况地上身。

但白居易不这样认为,他告诉他,风回终有时,云合岂无因。努力各自爱,穷通我尔身。

一定会有相见那一天的啊。

4、好去鸳鸾侣,冲天便不还。——语出白居易《待漏入阁书事,奉赠元九学士阁老》

元和十五年,元稹白居易回到京城。唐穆宗继位,元稹和白居易走入权力中心。元稹擢中书舍人,承旨学士,一度拜相。白居易也由知制诰转中书舍人。

从芸香侣到鸳鸾侣,这两人越来越有默契。虽然鸳鸾可以指情侣,但也可以指同僚,还可以指贤人。总之这对鸳鸾侣当然是他们两了,冲天不还,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
很可惜,时间非常短暂,元稹不久因人际关系罢相,出为同州刺史。元稹离去后,白居易也不愿意留在京中,于是请求外放,为杭州刺史。

也许是经历的太多,也许是岁月磨洗后的开阔,这次的他们很痛快。元稹后来又任浙东观察使兼越州刺史,因为治所相近,他们两经常相聚,一聚数日,依依难舍。

垂老相逢渐难别,白头期限各无多。

这时候他们已垂垂老矣,于是离别也越来越痛苦。

5、恋君不去君须会,知得后回相见无。——语出元稹《过东都别乐天》

太和年间,两人又陆续回到京中任职。元稹一如既往,再度被排挤出京,前往武昌。白居易因病回到洛阳。

两人在洛阳再次相聚,这时候,元稹已经预感到自己两人可能再无相见之期了。垂暮之人的一别,有可能就是永远。

一共有两首诗:

其一:君应怪我留连久,我欲与君辞别难。

白头徒侣渐稀少,明日恐君无此欢。

其二:自识君来三度别,这回白尽老髭须。

恋君不去君须会,知得后回相见无。

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会面,元稹拉着白居易的手,久久不愿意松开。谁都没有料到,这两首诗竟成为元稹给白居易的遗言。

太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,元稹暴病,一日之后死于武昌镇署。

6、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——语出白居易《梦微之》

元稹死后,白居易为他撰写了墓志铭。

他在《寄微之文》中写道:

始以诗交,终以诗诀,弦笔两绝,其今日乎?呜呼微之!三界之间,谁不生死,四海之内,谁无交朋?然以我尔之身,为终天之别,既往者已矣,未死者如何?呜呼微之!六十衰翁,灰心血泪,引酒再奠,抚棺一呼。《佛经》云:“凡有业结,无非因集。”与公缘会,岂是偶然?多生以来,几离几合,既有今别,宁无后期?公虽不归,我应继往,安有形去而影在,皮亡而毛存者乎?呜呼微之!

重逢唯有下黄泉。白居易知道他们还会再相逢的。

但他一个人还要在这世上活很久,久到那些熟悉的人一一故去,久到和元稹有关的人都离开了。

他还会梦到元稹,梦到他们在长安的相遇,梦到他们诗词唱和,梦到他们是天上的风和天上的云……

十五年后,白居易病逝于洛阳。

我想写点什么,久久无语凝咽。

---------丸---------

文:祁门小谢

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

这两句堪称元稹诗歌的压卷之笔,据说是元稹为亡妻而作,而我更愿意把这想象为“元白”友情的真实流露。

文人相轻,尤其是卓越的诗人,彼此更容易心存芥蒂,但是在白居易和元稹身上,我们却感受不到文人骨子里的这份孤寂,相反,相互欣赏倒成了他们之间的主题。

长庆二年(824年),时任浙江东观察使的元稹将白居易的2191首诗歌编纂成五十卷,题名《白氏长庆集》,并激情作序。

而白居易也在二人合编的《元白唱和集》的基础上,又续编了《因续集》,两集相加共十六卷,收录诗歌千余首。

生活背景

从现代心理学角度来说,人们普遍对于与自己有“相同经历、背景”的人容易亲近,产生好感,白居易和元稹不仅在诗歌的创作风格上相近,同属一个流派,更有着相同的性格和命运。

贞元十八年(802年),白居易32岁,河南洛阳人;元稹25岁,祖籍山西太原人,户口河南新郑,同乡之情。

他们的感情应该说从在长安相识的那一刻,就彼此相识相知了,他们复习备考、互相监督:

分定金兰契,言通药石规。

交贤方汲汲,友直每偲偲。

他们同应吏部的考试,同时登科,又同时授秘书省校书郎的官职,连喜得贵子都是同一年。

两人性格相投、惺惺相惜,在当时,安史之乱后的政坛中为官,他们渴望施展自己的才能,有所作为。

他们内心孤独,朝堂上充斥着陈腐的气息,所以白居易对元稹说:“自我从宦游,七年在长安。所得唯元君,乃知定交难。”

两人同在一个城市的日子,总是腻在一起的:

度日曾无闷,通宵靡不为。

几时曾暂别,何处不相随。

相同的命运经历

没过几年,先是元稹被贬至四川达县,白居易痛心疾首,写下了“枕上忽惊起,颠倒着衣裳”,因为震惊兄弟遭难,连衣服都会穿错。

为救元稹,白居易联合友人三次上书营救,均未果。

感伤之余,白居易赋诗二十首相赠,说到:“意者欲供足下在途中讽读,且以遣时日,销忧懑,又有以张直气而扶壮心也。”

而元稹也在路上,给白居易写了十七首诗,回赠给白居易。

五年后,重病卧床的元稹听说白居易也被贬为江州司马,心中悲痛万分,写下了:“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”

唱和之作显真情

在浩瀚烟海的诗歌中,唱和之作占了很大比例,而白居易和元稹的感情之所以被大家这么“八卦”,也是因为他们之间互相赠答唱和的诗歌达到了千首之多,实在是罕见啊。

也正是在这些唱和之作中,我们看到了他们难能可贵的患难真情。

没有你的日子里,天空都是灰暗的,:

白居易写:

相知岂在多,但问同不同。

同心一人去。坐觉长安空。

元稹写:

诚知远近皆三五,但恐阴晴有异同。

万一帝乡还洁白,几人潜傍杏园东。

没有你的日子里,想你,想你,想着你:

白居易写:

渺渺江陵道,相思远不知。

近来文卷里,半是忆君诗。

元稹写:

昔作芸香侣,三载不暂离。

逮兹忽相失,旦夕梦魂思。

只得两相望,不得长相随。

愿为云与雨,会合天之垂。

没有你的日子里,孤独寂寞冷:

白居易写:

露湿墙花春意深,西廊月上半床阴。

怜君独卧无言语,唯我知君此夜心。

元稹写:

墙外花枝压短墙,月明还照半张床。

无人会得此时意,一夜独眠西畔廊。

这里虽然用“男女之情”的戏谑表达了他们的唱和,但是我们确实可以看出,唱和,不再是文人饮酒时的游戏,不再是仓促堆砌的符号,而成了一种仪式,一种缔结生命的仪式。

我个人觉得他们是精神上的“伯牙子期”,是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,是彼此心灵产生共鸣的知音。

831年,元稹在颠沛流离中病逝,时年53岁。

噩耗传来,白居易肝肠寸断,为一生的挚友写下泣血的祭文:“微之!六十衰翁,灰心血泪,引酒再祭,抚棺一呼.......”这是一声痛失知音的哀呼,时隔千年,犹声声在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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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您的阅读!

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谢邀!

那一年,元稹已经和韦丛成婚,因为官职不显,所以夫妻两人的生活还算是清贫,但十分恩爱。有一天,他和妻子韦丛正在家里聊天,听报有信使来,元稹便出去取信,不多时,韦丛便看到自己的丈夫流泪了。结果直接就把她们的女儿吓哭了。然后韦丛说,寻常信件哪里会让你父亲如此激动,一定是那个叫白居易的江州司易寄来的信!(“寻常不省曾如此,应是江州司马书”元稹《得乐天书》)

如果说李白与杜甫是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”,那么元稹和白居易绝对说得上“长相知,长相思”。

即使不戴上有色眼镜来看,元白之间貌似也存在着许多“基情”,他们之前最开始仅仅是同年关系,相当于一起考中了公务员,然后又鬼使神差地分配到了同一个部门。

“一见如故”用在他们身上简直是天做之合。反正就是各种顺眼,各种合适,各种三观相符,六神相合,按现在话说,恨不得都睡一张床上穿一条裤子,一起骑马户外撒欢,一起喝各种花酒,甚至一起熬夜聊天打屁,这种“卿卿我我”持续了三年左右,依然不觉得厌烦。

想想也是,他们两个人年龄相仿,兴趣相投,创作观,人生观,世界观,价值观,就连写作风格都有些相近。

知己!

所以当老白被调任工作岗位以后,元稹心如刀绞,写了一首《酬乐天》里面有一句“只得两相望,不得长相随。”这简直是怨妇的口吻,现在读起来我都肉麻。后来的后来的某一年,白居易给元稹邮了一个席子(恶寒),然后元稹写了一首更肉麻的诗,诗中有“碾玉连心润,编牙小片珍”之句,如此细腻入骨,连花间词都没有这么深情。

元稹写诗说“我想你想得都瘦了”(思君瘦如削)

白居易回诗说“梦里我牵着你的手”(梦中握君手)

李商隐有一句名诗“心有灵犀一点通”,这一点绝对可以应用在元稹和白居易身上。有一年元稹在驿站睡觉,便梦见自己和白居易在长安一起同游曲江,而且一起去了慈恩诗游玩。醒来之后便做了一首诗以抒怀。

梦君同绕曲江头,也向慈恩院院游。

亭吏呼人排去马,忽惊身在古梁州。

令人惊恐的是,他做梦的那一天。白居易是真的游曲江,而且真的跑到了慈恩寺里,更致命的,白居易当当也写了一首诗抒发自己对元稹的思念和牵挂。

花时同醉破春愁,醉折花枝作酒筹。

忽忆故人天际去,计程今日到梁州。

两人相隔极远,却不约而同地思念对方,而且写出的诗还是同一个韵部,甚至最后的韵脚完全相同。

教人如何不多想?

后来他们一起谪到了江南,白居易在杭州,元稹离杭州也是近到随时就到,所以那段时间两人更是形影不离,如胶似漆。两三年后,白居易调到了苏州,他就写诗说苏州不如杭州“自觉欢情随日减,苏州心不及杭州”,为什么不如,因为苏州离元稹远一点,导致不能和元稹时时相会。

这种高于夫妻的浓情蜜意在他们的诗里太多见了,看到让人麻木。因为似乎明显超过了友谊的界限,若非要说什么断袖,似乎也不妥,毕竟他们之间的友谊更多时候绝对是肝胆相照那个级别。你落难,我资助。我穷苦,你拿钱。

所谓的基情,都在诗句里!

他们两人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正式表明来生也要做知己的人!

男人之间的友谊最高顶点就是白乐天和元微之,不像是断袖,因为如果真是如此,他们的朋友刘禹锡岂会不知?还有那些和他们处于同一时代并且有诗相和的人,岂能不知?

可谁曾说过,或暗示过?

怎么看待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感情?

元稹和白居易感情深厚。白长元七岁,都是当代才子,学霸,才华横溢,知识渊博,一起登科,同时任职朝庭,成了同志,朋友,伴挡。相处三年,朝朝暮暮,吟诗作答,甚是情投意合,又邀请那位《悯农》作者李绅,研究诗风改革,提出新乐府。

后来两人报贬,下放基层工作,书信来往频繁,不断联系。白居易39岁写下《梦中作诗与元九》

心绪万端书两纸,

欲封重读意迟迟。

五声宫漏初明月,

一盏残灯欲灭时。

54岁的元稹暴辛于武昌,白居易祭文:八月凉风吹白幕,

寝门廊下架微之。妻孥亲友来相吊,

唯有皇天无所知。

八年后,69岁的白居易有《梦微之》诗:

夜来携手梦同游,

晨起盈巾泪莫收。

璋浦老身三度病,

咸阳宿草八回秋。

君埋泉下泥销骨,

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
阿卫韩郎相次去,

夜台茫昧得知不?

由此可见元白二人感情深厚,是知心,知己,挚友,真正的朋友加同志,体现了伟大的友谊。

🎵 歌 分类: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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