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什么?为什么?

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什么?为什么?

我父亲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亲情,最舍不得的是我这个女儿。

听弟弟说:父亲在临终前一直叫着我的小名:阿姐儿、阿姐儿。而那时的我却远在几百里远之外,没能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。

当听到这句话,我痛得不知怎么办才好,真恨自己啊,为什么不多陪陪父亲?为什么没留在父亲的身边?

我是父亲的大女儿,也是老二,上面有个哥哥。我们家有五个兄弟姐妹,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。

四面都是青山,村边有一条小河,小时候,我们都在这条河里洗菜、洗衣服。夏天的时候,小孩子还会在这条河里洗澡。

而我们的食用水也是从这条河里挑回家的。

从小,我就如村里的孩子们一样,过着上山放牛、下田插秧的日子。记得我们家有一块离家特别远的田,走的都是山路,每次都要走上快两个小时才能走到那块田边,关键是这块田里还特别多蚂蝗。

我们最怕的就是蚂蝗。如果是插秧时还好,田里放了化肥,据说那蚂蝗被化肥呛晕了。而我们最怕的就是割稻谷,每次下田都带着深深的恐惧感,可又不得不下田。

所以,我的父母就常常拿这块田来恐吓我们说:你们如果不好好读书,一辈子都要耕田。而这块田,你们谁没出息,以后就是谁的了。

为了摆脱这块田,我们都特别用功读书。那时候还没有通电,山村的夜里特别黑,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。

每家每户只有微弱的煤油灯光,而我们就是就着这样的灯光学习。可能我们都被蚂蝗吓怕了,也都太用功了,个个学习成绩都非常好。

而父母,作为一个朴实的农民,根本就没有能力让我们同时上学。哥哥只比我大一岁,再往下面的只隔了两岁。

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上学,真的让父母不堪重负。再加上我的母亲对我有点偏见,可能是重男轻女,也可能是生存压力太大。

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,读完初中之后,我就自愿放弃上学的机会。

记得父亲曾很认真的问过我说:真的不愿意读书了吗?以你的成绩,只要保持,以后也能考上大学。

看着父亲过早就苍老的样子,我坚定地点了点头,这之后,我就跟着村里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出来打工。

也是从那时候起,我和父亲就聚少离多了,一年也难得有时间在一起。那时候为了省点路费钱,很少回家。只希望多节约点钱,好寄回家给父母,让他们不用那么辛苦。

后来,哥哥弟弟们都先后如愿考上了大学,我们看到了父亲脸上久违的笑容,那是一种从内心发出来自豪中带着满足与骄傲的笑容。

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打从心底感觉到开心的情绪,这也是父亲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笑容。

寒门出贵子,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,几乎耗尽了父母的心血。

再后来,哥哥和弟弟大学毕业,参加了工作,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。在这十多年里,父亲一年比一年显老,而我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的,把家当成了一个暂时落脚的驿站一样。

在我们刚有了回报父母、让父母过上好一点日子的能力的时候,父亲却被查出患上了肝癌。那一年,哥哥刚把父亲从老家接出来,还不到15天就又回去了。

当时医生说:病人太瘦了,身体素质已经没办法承受太多的痛苦了。而且,病人的肝已经硬化了,只能做保守治疗。

就这样,父亲被送回了老家。回了老家后的第二个月,父亲的一些症状就出来了,肝腹水特别严重。

进了两次医院,医生说:病人的肝,几乎已经丧失了功能,往后肝腹水只会越来越严重。而病人的疼痛感也会越来越明显。

果不其然,父亲的肚子常常都是鼓鼓的,而幸好村里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医生,天天都是请他帮父亲输液。

当时,我们都以为父亲可以拖一段时间的,最起码可以撑到过完年。可我们没想,从检查出到离开,不到三个月,父亲就走了。

父亲临终的前几天,村里的医生就告诉我们说: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,你爸也就这几天的事了。

那时候,我和哥哥、嫂子都在外面,不巧的是,嫂子不但怀孕了,她的身体因怀孕出现很大问题,哥担心嫂子会出事,就一边让他的丈母娘过来,一边让我帮忙照顾一下嫂子子,他先赶回去。

只是,父亲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走得比预期中还要早。听弟弟说:那天下午,医生在帮父亲输液时发现,那药水几乎不怎么流动了。

就对母亲和弟弟说:看这情况,是过不了今天晚上了。

那天晚上,弟弟们一直守着父亲,可那时的父亲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躺在床上,连手都抬不起来了,讲话的力气都像用完了似的。

到了这个时候,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帮助父亲完成他最后的遗愿。可是,父亲挣扎了好久,眼睛在母亲和弟弟妹妹们身上扫过,像在找什么人一样。

母亲与弟弟们都以为父亲是在找哥哥,因为,哥哥不但是家里的长子,更是父母的骄傲。另外,他们也以为父亲有些话想要嘱托哥哥。

毕竟,以后这个家就需要哥哥去挑大梁了。父亲肯定有很多话要交待的,或许父亲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机见到孙子。

可这些猜测都不是父亲最后想说的话,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父亲居然最想见的人会是我。

听弟弟说:当时父亲说话已经很吃力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“阿姐儿,阿姐儿”。而那时候我才接到弟弟的电话,正在往家里赶。

为了不让父亲失望,都叫父亲再等一等,阿姐儿马上就到。父亲就一直一直看着门口,可他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女儿“阿姐儿”,到最也没合上眼。

当我们赶到家的时候,看到父亲躺在床上,一直睁着眼睛。听了弟弟的话,我痛苦得抽搐,只恨时光不能倒流。

送走了父亲之后,我才从弟弟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父亲的事,也才明白父亲为什么直到最后还叫着我的小名。

原来,这些年,父亲一直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。父亲对于我当初的辍学一直都耿耿于怀,他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,才让他的女儿失去上学的机会。

其实,父亲不知道,他已经尽力了。他的五个孩子当中,就培养出三个大学生,这在整个村大队都是头一份。

一对农民夫妇,要让五个孩子吃饱穿暖都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,何况还是接二连三地上学。

我们都知道,父母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。可是,父亲心里却一直对我抱有愧疚。也许在父亲心里一直认为:手心手背都是肉,应该一碗水端平。

听弟弟回忆说:有一次他和父亲在地里挖木薯,当听到我从广东打工回来的消息时,马上就把手上的锄头给扔了,像个孩子一样往家里赶,就希望能快点听到我。

那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是如此地挂念我,在我的印象中,父亲是一个话不多,但每次我回家的时候都会到车站来接我。

而最后一次父亲送我到车站的时候,因为刚下过雨,路上特别滑,我们在下一条长坡的时候,车子打滑,我们都摔了下来。

那时候还没有修路,从村里到镇上车站有一段泥路。记得那一次,无论我怎么劝说父,说下雨路滑,让他别送我了。

可,父亲却无比执着,一定要送我到车站。

当时只觉得父亲实在是太固执了,怎么就听不进别人的劝呢?

原来,这一切行为的背后都藏着父亲想要对我做一些补偿的心思。只是,他藏得太深了,又或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,以至于忽略了父亲的心思。

如果我们能多和父亲说说话,多陪伴父亲,也许父亲就会有机会去表达他心中藏着的对儿女的歉疚和爱意。

都是我们的不孝,才让父亲带着遗憾离开。

所以,孝敬父母一定要趁早,这是对父母和自己最好的负责。

最后,以我和父亲的事情来说,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除了他最想去疼爱的儿女之外,还有一份对这个人世间的牵挂。

因为,有些话还没有说出口,还有很多事没有做,而最想见的人却没能见到。这也成了我们与父亲之间最大的遗憾。

而子欲养而亲不待,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。

所以,我希望大家都能及早行孝,多陪陪父母,让他们有一个愉快的晚年!也‬让‬自己少‬留‬遗憾!

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什么?为什么?

我妈妈临终前提出了一个出乎家人意料的要求。

我妈妈得的是肝癌,从发现到过世仅七个多月。

她前几个月意识还比较清醒,到后面出现了肝性脑病。

妈妈意识清醒时喜欢自己掌握经济权,她出现肝性脑病后,存折被爸爸保管了。

经过用药,她的血胺降下来了,她的思维暂时清醒了。她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是问爸爸拿回她的存折,她说那是她一生的心血,她要留着看病。

她才没保管几天,又住院了,这次比前几次更重,她的一生心血又被爸爸接管了,从那以后,她就再也没提起过钱的事,问她你的钱呢,她就两个空手一摊。

她很清楚,钱对她而言已无多大意义,她已没能力去花那个钱。

那次妈妈在医院住了十八天,她说她想见三个人,就是我和弟弟还有父亲。

妈妈在病床不能走动的日子里,经常问我“今天有没有人来,”她经常盼家里的至亲过来看望她,和她讲讲话。

她在病房呆了十来天,对我说:“帮我借个轮椅,我想去观前街。”医院规定病人在住院期间不能离开医院,而且医院距离观前街较远,妈妈的这个愿望很难实现。

我知道她想坐轮椅,就征求护士的意见后,借了辆轮椅,我对妈妈说:“我推你出去,”那一刻她高兴的像个孩子,因为她已十多天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。

妈妈的高兴是短暂的,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,看到外面在微风中摇曳的一草一木,妈妈没有了笑脸,她皱着眉,若有所思,也许她意识到她离开这一切的时间越来越短了。

妈妈最后一次住院前,反复提及一个事情,她说她要搬到一楼的车库内。

妈妈的这个要求出乎我们的意料,因为下面的车库和她的精装房没法比,因为房子虽不大,但五脏俱全,住在里面干净又舒适。

这套小公寓位于三楼,对腿脚方便的人来说,这个楼层不高。但对行动不便、大部分时间卧床的妈妈来说觉得就像在牢笼。住在上面,呼吸不到外面的新鲜空气,也不能看外面的一草一木和周围熟悉的环境。

妈妈说她想搬到一楼车库,只是想方便坐着轮椅出去吹吹野风,看看周围熟悉的一切。

那个曾经让妈妈留恋的住所,对于行动不便的她来说已无多大意义。

妈妈最后一次住院,病情已很严重,住院的第二天,她意识清醒了一些,还和护士打了招呼。她说:“我会不会死。”我安慰她说不会的。

住院第三天,她的意识又模糊了,肚子胀胀的都是水,她喊了我早已过世几年叔叔的名字,这是她病后第一次喊叔叔的名字。还不停呼喊我和小姑的名字,当天爸爸来换我前,我还给妈妈喂了桔子、鱼汤和几勺粥。当天我到家后,就对我老公说,妈妈的情况比昨天不好。

那天凌晨四点多,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,说妈妈呼吸气短,我和弟弟连忙赶到医院。

我和弟弟赶到病房时,妈妈转动着眼珠看到了我们,我赶忙去叫值班的医生和护士,他们带了吸痰的东西,试图帮妈妈吸掉堵在喉咙的痰,那一刻妈妈的意识是清醒的,他们用工具吸痰时,妈妈有反抗。

吸了一会,什么都没吸出来,值班护士说等医生上班再处理吧,就离开了。

我问妈妈能不能自已把痰咳出来,妈妈摇了摇头,我帮妈妈把身体侧过来,妈妈的嘴里有黄色的分泌物流出来,我轻轻拍着她的背,试图帮她拍出堵在喉咙的东西。

这中间我看看妈妈呼吸越来越微弱,又去叫了护士,她用测脉牙的在妈妈手指上夹住测了下,说病人生命体征稳定,说我妈妈折腾了一夜,困了可能想睡,所以呼吸没有那么急促了。(我们不学医的人都知道,重病人呼吸急促到微弱是不好的征兆,她居然说病人困了要睡了,真不知她在学校里学到了什么。)

在医生来上班时,妈妈已意识模糊,只剩下一口气,回到家她就走了,她走得很安详,就像平时睡着一样。

她留恋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,可什么也带不走,空着手走了。

人临终时不会留恋金钱、不会留恋房子,因为这些对于他们而言已无多大意义。他们留恋的是相伴了几十年的亲人、浓浓的亲情和自然界的新鲜空气、一草一木、蝉叫鸟鸣。

其实人到了临终时候,无论留恋什么,都已把控不住。健康时把握好每个当下、活在当下才更重要。

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什么?为什么?

我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,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是亲人和亲情。

在我十四岁那年,我的父亲得了出血热,也就是鼠疫住院治疗。就在出院的前一天晚上,我陪姑姑去看他,他突然对姑姑说他最不放心的是我,当时姑姑很意外,还有一天父亲都要出院怎么还对她说这种话呢。第二天晚上大伯在凌晨时梦到父亲推开他房间的门对他笑了一下,大伯立刻起床赶到医院,父亲已经不行了。父亲临终时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,眼角有泪,母亲扶摸着父亲的眼睛不断说让他放心,孩子有她呢,父亲的眼睛才慢慢闭上。

我从十个月起就是由奶奶带着,我和奶奶最亲。父亲去世后,奶奶的眼睛几乎哭瞎了,几年之后因为老年痴呆症,除了我其他的孙子孙女都不认识了。我在乡下的信用社工作,和奶奶居住的地方比较远,九十年代初交通还是很不方便的。奶奶临终的那一晚姑父连夜到我工作的地方接我,其他的亲人都已经到了,等我到了之后,叫了奶奶之后,奶奶就走了,奶奶就等着见我最后一面才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
2015年年末,我的弟弟也走到了人生的最后时光。弟弟临终前已经不能说话了,他不断的把头转来转去,想要起床去寻找什么。我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所说的话,我问他你是不是想见见孩子,弟弟拼命的点头,泪水不断涌出,等孩子到了医院之后,他才慢慢平静下来,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,那时弟弟的小女儿才八个月。

通过我的经历,我想人在临终前,最留恋的应该是自己亲人和难以割舍的亲情。人死如灯灭,一切都成空,唯一能带走的大概只有对亲情的留恋和亲人的思念。珍惜当下所拥有的,莫到失去才追悔莫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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